暂时不需要钱。
看到她这样,松似月的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些。
两人默契地都没提起叶琼,又寒暄了几句就没有再说。
肚子里的小家伙一天天长大,松似月的孕吐也越来越厉害。
她一直没什么精神,吃饭也没有胃口。
青羊很争气,南湘舞团的演出一点没耽误。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顾之舟跟秦倩兮的订婚仪式竟然跟南湘的重要演出是一天。
青羊提前好几天就给松似月来电话,让松似月务必给她扎场子。
谭坊也请松似月去,还说那天是顾之舟的订婚仪式,老宅那边的人没功夫过来搞破坏。
松似月有点心动,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去顾之舟的订婚仪式。
倒不是她还憧憬和顾之舟再续前缘,只是她一想到那个复杂的场面就觉得心累。
于是顾之舟订婚仪式的前一天,她就封了一个厚厚的红包,敲开了顾之威的门。
顾之威看到松似月一开始是诧异,接着就露出惊喜的神色:“小月,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真丝居家服。
头发没有像平常那样一丝不苟地梳起来,因而整个人显得很年轻。
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和当年一模一样。
松似月也淡淡笑了笑:“实在不好意思大哥,明天南湘有演出之舟的订婚典礼我去不了了,您方便帮我把这个送给新人吗?”
松似月封的红包不大不小。
只比一般朋友贵重一点,顾之威接过红包:“好的。”
松似月道了谢,转身回屋了,顾之威一直看着她进了门,才关自己的房门。
孩子
顾之舟跟秦倩兮的订婚典礼隆重非常,整个临江城几乎家喻户晓。
松似月似乎已经麻木,舞团的演员们并不知道松似月跟顾之舟的关系,化妆间里叽叽喳喳全在谈论这件事。
一个舞者捻起兰花指,把耳发顺上去:“真是羡慕那个秦倩兮,也不知道那女人长什么模样……”
“同人不同命你不知道吗?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人那秦倩兮就是跟我们不一样。”另一个也是一脸羡慕。
青羊歪了歪脑袋:“我听说那个秦倩兮之前跟顾家大少爷顾之威有婚约,怎么转头又嫁给二少爷顾之舟了?”
她心思单纯,虽然代替了松似月首席的位置,却一点也不讲究排场。
本来可以用首席独立的化妆间,但她说自己喜欢热闹,就还是坚持跟普通舞者共用一个化妆间。
舞团的舞者们都很喜欢青羊:“你懂什么,那些世家豪门都一样,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我猜这秦倩兮不是家事显赫就是样貌非凡。否则那顾家两个儿子怎么会争先恐后地娶她?似月姐,您说对吗?”
松似月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时间不早了,你们都消停点保存体力。”
“咱们这剧目都演多少次了?”青羊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皙的贝齿,“似月姐放心,只要没有坏人捣乱,就出不了事。”
她这话本来是无心的,松似月倒也不是计较的人。
远处的谭坊却担心松似月多想:“你们一个个不好好准备,在这里瞎八卦什么?给那顾家当媳妇哪就那么好?”
舞者们都害怕谭坊,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松似月恭恭敬敬叫老师,跟谭坊打招呼。
大半个月不见,松似月的身形一点没变,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身孕的人,谭坊皱眉:“怎么回事?几天不上班就揭不开锅了?”
“哪有的事,”松似月笑了,“您整天骂这些舞者们的腿像萝卜,还盼着我长胖,不怕她们说你双标吗?”
“谁敢?”谭坊佯装愠怒,压低声音,“你现在好好养身体,别瞎起哄减肥。”
松似月怎么会不明白谭坊这是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