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寒而栗的冰冷和……愤怒。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声音如同从地狱中传来一般,嘶哑而又充满了压迫感。
“说啊!!!”
“她杀了谁!!?!”
“给!我!说!!!”
左祈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他高大许多,此刻散发着如同实质般杀气的男人。
姜槐的眼神像两把锋利的冰锥,直刺他的灵魂深处,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心虚。
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李牧寒、左池、梦梦、雏雪等人鱼贯而入。
当他们看到病房内这剑拔弩张的一幕时,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姜槐!你干什么?!快放开他!”
李牧寒见状,立刻厉声喝道,同时快步上前,试图将两人分开。
然而,姜槐却像是没有听到李牧寒的话一般。
依旧死死地盯着左祈,眼神中的怒火和寒意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左祈吞噬。
他就这样盯着左祈,足足过了十几秒钟。
然后,他脸上的表情突然一松。
眼中的怒火也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喻的复杂和失望。
他缓缓地松开了揪着左祈衣领的手。
甚至还伸出手,轻轻地帮左祈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
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暴怒的人根本不是他。
“没什么。”
姜槐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我和左先生之间……只是有一些小小的误会,现在已经解开了。”
他拍了拍左祈的肩膀,眼神却带着一丝冰冷的警告。
“左先生……好自为之。”
说罢,姜槐便直接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留下了一屋子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众人。
以及瘫软在墙边,脸色煞白的左祈。
“喂!姜槐!你给我站住!到底怎么回事?!”
李牧寒见状,立刻追了出去。
诊所外,姜槐并没有走远。
他靠在墙边,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熟练地点起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
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李牧寒追到他身边,有些气急败坏地问道。
“你刚才到底在搞什么鬼?左祈他……”
姜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支烟,递给了李牧寒。
李牧寒接过烟,却没有点燃,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姜槐,等待着他的解释。
姜槐又吸了一口烟,然后看着远处医院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声音低沉地说道。
“他什么都记得。”
“啊?你说谁?”李牧寒一时没反应过来。
“左祈。”
姜槐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他记得一切。关于墨玄的死,关于渡鸦的存在,关于她们之间的纠葛……他什么都记得。他只是……在逃避。”
“你怎么这么肯定?”
李牧寒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他真的什么都知道,那他之前为什么……”
“那只猫。”
姜槐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猫?”
李牧寒更糊涂了。
姜槐转过头,看着李牧寒,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只猫,是左祈送给‘墨玄’的,对吧?”
李牧寒点了点头。
“但是。”
姜槐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左祈是不可能不知道,他曾经深爱过的那个女人,真正的墨玄,是极度讨厌猫,甚至对猫毛过敏的。”
“而渡鸦……”
姜槐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渡鸦,却很喜欢猫。”
“所以……”
姜槐的眼神变得冰冷。
“那只猫,根本就不是送给那个虚假的‘墨玄’人格的。它是送给……渡鸦的。”
李牧寒的瞳孔猛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