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齐利王子,远来辛苦!”
彪悍青年旁边一个山羊胡老者低声说:“此人即是丞相陆德,后面那位是御史大夫萧羽。”
齐利王子微微拱手,不卑不亢:
“多谢丞相。”
嗯嗯,
陆德仔细端详,感觉这齐利果然很有气度,一看就是个吃过一些苦头的年轻人,已经沉稳内敛了。
他身边的老者,正是北胡太师阙勤,多年前见过一面,此时须发皆白,眼神却锐利如鹰。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乃是齐利最小的弟弟,图罕王子。
后排还有一个铁塔壮汉,就是北胡名将史摩思,可谓英气逼人。
额,
“齐利王子,太师……我大乾与北胡世代睦邻,叶护可汗与陛下亦是故交……额,大家都不是外人!来,到亭中稍坐!”
陆德引着众人进入五里亭。
寒暄一会儿,陆德感觉对方冷漠得很,果然是来者不善,当即也直不讳:
“不瞒各位贵客……额,陛下近日正在南巡,归期未定。暂时无法相见啊……稍后,还请先下榻芳林苑,国事稍后几日再谈不迟。”
咳咳,
萧羽立即接口上来:
“各位,陛下已有旨意,特命四位皇子先行款待王子一行,待陛下回京,再行召见,不知尊意如何?”
呵呵,
齐利王子只是淡淡一笑,似乎看穿了大乾是故弄玄虚。一旁的太师阙勤,却是不动声色,从容说:
“既如此,那就客随主便。”
于是,
使团被暂时安置在了西城的一处皇家别苑芳林苑之中。
是夜,
别苑之内,灯火通明。
齐利、阙勤、史摩思、图罕围坐一堂,商议着接下来的行动。
齐利来之前,叶护可汗曾经秘密召见,面授机宜,让他务必看清大乾的虚实,看看他们的皇子、朝臣、军队、民生,究竟是外强中干,还是仍有余威?
叶护可汗已经老了,却始终放不下当年的一箭之仇,因此殷殷嘱托——若是外强中干,腐朽不堪,那就是盛极而衰,千载难逢的机会!
白天,大乾丞相说到四位皇子先行接待,齐利倒也不反对,到时候正好可以借机压住李庆的四个儿子,让李庆陷入被动。
这时,
阙勤太师也正好说着:
“那景裕皇帝李庆,并非庸主……昔年与大汗一战,大汗曾说,景裕帝知兵……可见,李庆并非泛泛之辈。”
额,
“他让四个皇子先行接待,显然是看出了大汗的意图,想先让我们与他的儿子们较量一番啊……”
“哼,如此更好!”
大将史摩思说:“正好让他们知道,草原的下一代,远胜他们这些生于安乐的膏粱子弟!”
“嗯……”
齐利深以为然,沉声说:“先给他四个儿子一个下马威,灭了他们的锐气,然后,我再面见李庆,将父汗的国书呈上……”
嗯嗯,
众人纷纷点头,个个心里明白:这封国书,是劝李庆称臣的。灭了他四个儿子的威风,他还有什么底气?可见,李庆的诡计,正中下怀!
“到那时,我们站在实力的地位上,让李庆痛苦明白,如今这天下,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对!
王子豪气!
阙勤太师看着意气风发的二王子,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年被李庆打败的时候,是何等狼狈?而二十年后,子孙成人,我北胡已经英雄辈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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