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奴婢没有说谎。”守门婆子道,“不光奴婢看见了,院子里的护卫,其他婆子都看见了。”
“娇娇小姐确实只拿了一件衣裳。”
老太太看向其他人。
最终目光落在一个在曹家待了快三十年的老婆子身上:“你来说,一字不差将昨天发生的事告诉我。”
婆子颤颤巍巍地跪下来:“是。”
“昨天下午时分,娇娇小姐突然来库房拿东西,她拿着您的信物,我们验证了信物,确认无疑。”
“娇娇小姐进去了很长时间,因天快黑了,屋子里不能点灯,奴婢还隔着窗户催促了几声。”
“娇娇小姐只说不好找,不知道衣裳放到哪里,库房里衣裳很多,想找出特定的一件来确实不好找,奴婢也没怀疑什么。”
“后来,娇娇小姐拿了一件衣裳离开,还夸奖我们整理库房整理的好。”
“娇娇小姐又抱歉地跟我们说,她耽误了我们清点的时间,说天黑了,天干物燥里面不适合掌灯,光线不好可能会不小心打碎东西,让我们先不要清点,等明日再清点也不迟。”
“我们觉得娇娇小姐说的在理,就将门锁了。”
“谁知,库房就这么空了!”婆子脸都是白的。
曹家库房的东西价值连城,卖了她全家也不够九牛一毛。
曹老太太怒道:“按照你们的意思,库房里的东西不翼而飞?”
所有人都低下头不说话。
“报官。”
“立马去报官。”
“一定是有贼人趁着夜色将东西给掳走的,让官府去抓贼。”
曹鉴眉头微蹙:“娘。”
“报官没用的。”
“库房里的东西,多半是被曹娇娇给搬走了。”
曹老太太不可置信:“她一个女子,怎么搬的走这么多东西?”
曹鉴道:“她身上,有个奇怪的东西。”
“那东西能够吞掉财产。”
这话一出。
曹老太太愣了。
跟随而来的曹大和曹四等人也愣了。
“什么意思?”曹老太爷问。
曹鉴道:“我不能确定。”
“只是偶尔发现过几次,她能凭空变出一些东西,也能凭空让一些东西消失。”
“她手上,应该有话本子里描述的类似芥子袋之类的神物。”
“这也是我一心认定她是福女的原因。”
曹大问:“莫非,她借着找衣裳的由头,将我们的库房收到芥子袋里,又连夜逃了?”
曹鉴点头,默认。
官府不相信什么芥子袋,曹娇娇更不可能主动坦白。
人证物证都无法证明曹娇娇盗走了曹家的财产。
所以,报官是没用的。
这个哑巴亏,曹家只能吃下去。
曹老太太站不住,跌坐在地上。
“家门不幸。”
“家门不幸啊。”
“怎么就这样引狼入室了?”曹老太太重重地捶着地,“曹鉴,都怪你。”
“你好端端的守着媳妇孩子过多好?”
“如果没有月娘那个贱人,如果没有曹娇娇,我们曹家在宁国公的庇护下会越来越好,能够跻身上京大世族只是时间的事。”
“都怪你,放着亲生儿女们不要,非要去抬举那个贱人生的野种。”
“这下好了,完了,全完了。”
曹鉴的脸色非常难看。
他后悔了,非常非常后悔。
但后悔没有任何用处。
“父亲,母亲,那些金银财宝丢了确实损失极大,但那些房产地契我们在官府都有备份,想要买卖,必须要我们的人在场。”
“曹娇娇就算拿走了那些东西也没用,只要我们说原件不小心丢失,重新补一个,曹娇娇拿走的那些就自动作废。”
曹老太太刚才被急糊涂了。
曹鉴这么一说,她也终于反应过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