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无可奈何道:你要是非得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残救系统:!致死回答,不愧是你!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陈不郁直接炸毛了:我就知道!
他愤愤不平地来回走动,每一步都像踩在苏叶身上似的用力跺下: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你个渣b!
苏叶盯着凄惨呻吟的地板几秒,一把拉住情绪激动的陈不郁,压低嗓音劝说道:别跺了,好吗?
大提琴般磁性的低音像调皮的猫尾巴般扫过胸口,陈不郁被苏叶的温柔取悦,不自觉地微微扬起下巴,轻哼:怎么了?
你怕引来路过的人,发现你是害人不浅的庸医嘛。
不是苏叶被陈不郁猫咪般的傲娇表情逗笑,下意识地想去挠对方的下巴,好在及时转弯,揉向他服顺的头毛:我是怕你脚麻。
嘲讽!这绝对是嘲讽!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陈不郁反手抄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砸向苏叶:你个渣b!
然而矿泉水瓶出手的刹那,后悔便如同不断被吹气的泡泡,自心脏鼓胀至全身:「啊啊啊,我太不理智了,被砸伤很痛的!」不过好在,苏叶并没有让陈不郁的担忧成真
的陈不郁:被扎几针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的陈不郁:生死之外无大事,除此我都不会恐惧。
的陈不郁:呜呜呜
fg立起来的作用,就是倒。
流血了,好痛
面对打着转朝自己飞来的矿泉水瓶,苏叶不紧不慢地绷紧了胸肌于是矿泉水瓶毫不意外地落在他硬邦邦的胸口,然后被原路「弹」回,直接砸上了陈不郁的鼻子。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两行殷红的鲜血自陈不郁的鼻孔淌下,如欢快的小河般奔流不息。
苏叶此刻的表情颇为难以形容,有点像闻到猫屎味的沙皮狗:我好像又惹祸了
而陈不郁沉浸在后悔的情绪当中,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唯一的感受便是自己的鼻梁剧痛:嗯?哪来的血腥味?
好在苏叶医术过硬,合谷穴、中魁穴、孔最穴分别扎下一针,不过三秒钟,鼻血便被止住。
而陈不郁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鼻血长流,然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阿妈话嘅对,果然唔可以随便打人」(妈妈说得对,果然不可以随便打人)
第二反应是:我流鼻血噉一定又污糟又丑(我流鼻血的样子一定又脏又丑)
第三反应是:要快啲把脸洗干净!(要赶快把脸洗干净!)
于是,陈不郁双手捂住下半张脸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了卫生间,看得苏叶一脸懵逼:「明明止血了啊,怎么反而更加着急了?」残救系统同样不明所以,于是附和道:是啊,alpha真难懂。
等陈不郁用手帕纸将自己细细地擦洗干净,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到卧室,半眯起眼睛注视着苏叶: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挨过打。
目光落在陈不郁重回淡漠的表情上,苏叶一时难以分辨对方的心情,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于是他指着躺在地毯上的矿泉水,试探道:那你谢谢它?
谢它完整了你的童年?
陈不郁面皮一僵,硬了、拳头硬了。但是他理智地压制住顺着肺管子往上烧的怒火。
因为他在经历了一连串的事情之后,终于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无论过程如何,最后受伤的、难过的、暴跳如雷的都只是他,苏叶永远毫发无损。
视线再次弥漫上一层模糊的水雾,陈不郁当然不想、不会、也不愿意哭,怪就怪在他眼睛敏感,哪怕只是瞪人时间太长都会无法克制地冒出点生理盐水。
红兔子似的双眼瞪着苏叶,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闭嘴
苏叶无辜且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尽管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又触了对方的霉头,但还是配合地在嘴巴前做了个拉链动作。
然而陈不郁也不明白为什么,苏叶的沉默让他更加怒火中烧。于是他霍然起身,一把推上对方胸口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他成功将自己「推」了个趔趄。
看看不动如山的苏叶,再看看自己发力的手掌,陈不郁难以置信:「我可是alpha啊,我的力气怎么可能不如beta?」两颗雪白的兔牙再次蹂躏起下唇,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来,腿带腰、腰带肩、肩膀带动大小臂一起发力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他一屁股坐倒在地。
如果不是地上的手工羊毛毯足够厚实,想必陈不郁明天就能登上社交网络热门搜索头条:《陈不郁夜宿五星级酒店,第二天出门一瘸一拐,翘臀似遭重创!》残救系统环绕着惊愕的陈不郁飘荡几圈,满是好奇地询问:宿主,陈先生在干嘛呀?
苏叶眉头紧蹙:e
可能在锻炼身体,借此发泄郁闷心情?
想到这,自觉理亏的苏叶为讨陈不郁欢心、让其彻底尽兴,便刻意绷紧肌肉、双腿微岔、脚下生钉,确保自己足够可靠,不会晃动。